邱亨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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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世纪的信仰
2012-06-01    浏览(1290)    作者:藏品    来源:邱亨铭 官方网站

下了洪山桥,远离福州闹区喧哗,来到洪塘。

踏过弯了又弯的阡陌小路,穿梭在些许隐秘的工作室中,目的地就到了。虽然这里是福州的近邻,但是高高筑起的围墙,已表明主任邱亨铭的立场,繁华货喧嚣与他无关。

满园的落叶,在春日暖阳照耀下,散发出金子般的光芒。树梢的嫩芽也悄悄探出了头,窥探这个与漆有关的世界。叶落花开,邱亨铭,用双手髹饰每一件脱胎漆器的生命轨迹。

几百平方米的宽敞空间,被漆器填得满满当当,角落边的生漆桶,案子上的工具,几只未完工的花瓶,等待着继续髹饰。目光巡礼得太久,竟然忘了这些器物的主人已站在身旁,大漆零落点缀在那白色大挂上,黒迹尽管显眼,倒也温顺、真实。

人们提及邱亨铭和他的漆器,常会谈到一个人——李芝卿。李芝卿是邱亨铭的师父,福州脱胎漆器的集大成者,当年成功复制司母茂大方鼎、马王堆器皿与棺木,誉满京城。后又齐力打造了中国漆艺摇篮——福州工艺美术学校,这是福州漆时代的辉煌,立在洪塘,藏在漆匠心中。祖辈们对漆艺的热爱,影响了邱亨铭的一生,他12岁开始跟着师父学习,选择默默继承这一难以替代的古老技艺。

叶落花开,漆匠只用双手髹饰每一件脱胎漆器的生命轨迹

从髹漆到成器,层层叠叠,一笔一画,千文万华,纷然不可胜识,不仅仅是个人理想的延展,更是一个家族的回归。这个敏感地将漆器视作生命的人,于是,索性直接将床摆在这些期期中,与器共眠。

福州的老艺人们说,脱胎漆器中麻布是骨架灰和漆的混合物是肌肉,上面再涂的漆是皮肤,最后的装饰绘画是给他穿上衣服。邱亨铭视此说法为金科玉律,丝毫不怠慢。

漆得是自家提炼。每年七八月,邱亨铭会在院子里提炼从漆农那采购回来的大漆。首先要将生漆过筛,去除粗碴,用布包裹,搅动,去除细碴,反复几次,方可得到细腻的漆液。之后,趁着午后强烈阳光,下盘晾晒,搅拌,去除水分。如此麻烦的漆回报给他的是温润亲切的质感,它与不同的矿物质调和成各种颜色,加铁为黑,加朱砂变赤。这些幻化后的色彩,含蓄内敛,在他眼中,都是最具东方气质的元素。“不同颜色的漆器,让人触摸的欲望是不一样的,与大漆接触的时间越久,越能发觉大漆的美。”

如果说漆于他,是心灵的对话,那成器过程则变成一种修行布道的信仰,一遍遍的筛漆液换就了平心静气。脱胎,是以泥土为胚胎,用麻布逐层裱裹在胚胎上,待阴干后,敲碎原胎留下漆布器形,上灰底、打磨、髹漆研磨施以各种装饰纹样。为了顺利完成一件脱胎漆器,至少会有两位师傅参与整个过程。但他宁愿一个人与时间为伴,每件漆器经过铸模、制作胚胎、髹漆研磨、阴干等数十道工序下来,花费个把月光阴是难免的。大漆在这双写满沧桑的双手刻下了烙印,怎么也洗不掉半个世纪的亲密。

在福州,寻常百姓家若是有一两件古旧的漆器,那是无限荣光的事,因为漆器材料本身的贵重,加工工艺的繁复,其贵族化倾向十分明显。而这份荣光,如今却得远赴日本寻找,这是让邱亨铭最痛心的事。不过,庆幸的是,福州已经有一批专门去日本购买流出的古旧漆器。每当目睹回流的珍品,他心中坚守传统工艺品的信念越发强烈。“找不到放弃的理由,所以必须坚持,唯有坚持,才能看到希望。”74岁的她,已经把技艺传给儿子,一份值得去做的事,就是沉淀在家族记忆中。

从髹漆到成器,不仅仅是个人理想的延展,更是一个家族的回归

从髹漆到成器,层层叠叠,一笔一画,千文万华,纷然不可胜识,不仅仅是个人理想的延展,更是一个家族的回归。这个敏感地将漆器视作生命的人,于是,索性直接将床摆在这些期期中,与器共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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